魏情道：“徒手不能杀人吗？戾在杀心。”
“很对，不动手也能杀人。”
说罢，谢徵弃竹竿，委身一倒，魏情下意识去捞人，手托着他的腰揽在身前，谢徵的手环过他的脖颈，解了系带将大氅轻松摘落，赫然朝他身后一甩。
“此为智取。”谢徵一笑，冰凉的指尖在他的耳后摸了摸，“芙蓉滚烫，有无裘袍都不打紧吧。”
魏情不说话，两手箍紧了他的腰，低头仔细的端详谢徵的容颜，他鼻尖眼尾都有些红，大抵是寒气冻的，清质之上更添妩色。
二人额头相抵，发丝上的汗水腾起白雾。
“你有喜欢的女子吗？”
“芙蓉为何这样问？”
谢徵朝后仰着，背手按住他托自己腰的五指，自指尖到虎口一寸寸抚过，试图寻弱掰开。
“有吗？”
“有的。”
谢徵笑着形容：“说来她同芙蓉生得有些相似，一样的桃花眼眸，一样的好看。”
“像我？那是女生男相，性子彪悍咯？”
魏情蓦然松手，神情淡淡的，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“只眼睛像你，明媚可爱。”
谢徵弯腰捡起他的大氅抖落雪碎，双手递过去，“芙蓉没有吗？”
芙蓉蹲下去堆雪人，看着老实不少，他只道：“会有的。”
“我有一个问题。”谢徵蹲过去。
“问就是了。”
犹豫挺久，谢徵还是问了：“方才我制的那只小鬼，为何缠着宋姑娘？”
“宋斐是他妈？”魏情一顿，“去年末，她的孩子早夭了。”
“……”
谢徵默然，关于是和谁的孩子，为何她喊施广隶的名字，也都不再问了，他唯一知道的是，那个孩子死法很惨烈，从灵体推断来看，必然是被碎身了。
魏情连着堆了几十个，往地上一躺，“堆吐了，这辈子都没堆过这么多的雪人。”
“中州无雪，此番倒是一次过瘾。”
谢徵依旧笑意温润，魏情看他绕着染坊满场滚雪球，不禁地就想，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，不清不楚的，怎么就有点理还乱，道不明的未知念想了。
“濯也。”魏情躺在雪地里大展四肢，闭眼发问，“哪两个字啊。”
【作者有话说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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