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话是这么说,该看那还是要看的。
收拾完碗筷他跟着陈闯绕到屋后面,走了一段土路,中途还遇到两条狗一只猫。
这里猫啊狗啊简直通人性,陈闯过去它们睬都不睬,蒋言过去它们就停下来,尾巴也不摇了,脑袋斜着一个角度,打量陌生人那么打量他,仿佛在问:你是谁啊,为什么来我们村?
你们好啊。蒋言冲它们笑了笑,它们竟然开始一路尾随。
“……”倒也不用这么好客。
感觉身后的人越走越慢,陈闯回头看向他,蹙眉:“还磨洋工,快走两步。”
时间不是还早吗。
“它们怎么跟着我们啊。”
“没见过你,警惕。”
蒋言怀疑他是随口说的,但没有证据。
终于来到田边,果然不出所料,黑黢黢的压根什么也看不见。
“这简直是纯消耗我的体力……”
陈闯没接话,站在陇上漫不经心地一指:“这片是我妈种的,旁边是二叔他们的田,归我三叔了。”
“面积不小啊,伯母平时一个人忙不过来吧。”
“亲戚会帮忙。”
蒋言开玩笑:“咱俩真是不孝顺到一起去了。我过年不回家,你常年不种地。”
“我跟你情况不一样。”
“哪不一样?”
陈闯懒得回答他,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前这片地。蒋言拢紧围巾,下巴埋进去,双手插进羽绒服兜里,外面只露一双眼睛。
“过年走亲戚吗?”
“走。”
“那到时候我就不去了吧,我把电脑带来了,可以做点自己的事。”
陈闯说:“二叔家可以去。”
到时候再说吧。蒋言想了想,没拒绝也没答应。
外面还是有点儿冷,站一会儿他就打了个喷嚏。陈闯看了他一眼,说:“走,回去。”
“我感觉自己被你遛了一圈。”
“让你消消食。”晚上吃那么多。
“……谢谢你喔。”
旁边两只阿黄摇着尾巴跟上他们,一起踩着月色回了。
出去一趟蒋言鼻子冻得通红,衬得脸上其他地方更白。陈闯让他先回屋,自己烧了壶热水,拿了个塑料盆上楼,泡脚用。
“不能洗澡吗。”
“没人不让你洗。夜里冷,洗完还是要泡。”
蒋言这才放心。
浴室条件不比榆城,不过基本洗漱还是有保障,水也不凉。冲完澡他擦着头发出来,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:“我用了你的沐浴露。”
牙也刷了,牙膏也是陈闯的。
陈闯抬起头,见他穿着自己给他买的睡衣,视线静静地停留了一会儿。
蒋言也发觉陈闯在看自己了。迎着那样的目光,他不自觉放慢擦头发的动作,笑了一下说:“贵的东西就是不一样。”
“合身?”
“合身啊,你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