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馨冷笑了声，没有搭话。
温念枔倒也不恼，依然淡淡道：“你真是没救了，我之前还以为你是无辜的……我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俞馨瞪了她一眼。
“你的黑料我都不需要扒，狗仔拍到多少次了，你还能在这个圈子里混，保你的人费了不少力气吧。”
温念枔嗓音很低，可俞馨听得心里发怵。
转瞬后，温念枔莞尔一笑，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，你最好不要在我背后再搞什么小动作，要不然……”
这笑容在她昳丽的脸上原本应该是灿烂迷人的，可配上这句话，俞馨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。
兔子急了也会咬人。
俞馨强撑着最后的镇定，“不然什么？你一个没出道的糊咖还能让我退圈不成？”
温念枔眼底含笑，悠悠地摇了摇头，“看来易珲没有告诉你，你回去好好问问，你的师哥是怎么墙倒众人推的，那些关键证据都是谁放出来的，你猜我手里还有没有更多。”
陆永思？
她怎么忽然提起这个名字，俞馨霎时遍体生寒。
但现场的人里，除了俞馨之外，江槐和庄幻也是一愣。
他们做这件事的时候很小心，就连岑祎都不知道，吴辛的那篇微博出自他们的手笔。
温念枔是怎么知道的？
不等俞馨反应，温念枔已经踩着步伐，转身离开了。
俞馨足足怔松了好一会儿，才反应过来，她说的是什么意思。
这是在炫耀自己有金主撑腰，对付她就像对付陆永思那样，可以随意把她踩在脚底吗？
一个没出道的小咖凭什么和她斗？
她俞馨可没有陆永思那么蠢。
*
一行人即将走到会场入口处。
温念枔走在最前面，忍了好久，还是忍不住，微弯下腰，终于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。
苏锐和江槐对视一眼，皆从彼此眼中看见一丝诧异。
“念念，你笑什么？”苏锐问，“我刚才就想问，你知道那些证据是从哪里来的么？你手里还有俞馨的料？还有……你和品牌负责人很熟？怎么不早说？”
江槐不自觉紧张起来，手背抵上唇。
温念枔眸色柔缓，扬着灿然笑意。
仿佛和刚才那位气势凌厉、咄咄逼人的女明星，不是同一个人。
“我不知道啊，我也没有她的料。”说着，她向苏锐眨了眨眼，“当然，品牌的人我更不认识……怎么样？我演得好吧，把俞馨吓傻了。”
江槐微而皱了下眉，“刚才……都是演的？”
几分钟前她那副言之凿凿的模样，连他自己都快相信，她清楚陆永思那件事的来龙去脉，他心里蓦地慌乱。
大概是怕她知道，他也会耍些小手段。
温念枔露齿一笑，“当然，怎么样我演技有进步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