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艰难地点头,却一下子疼得面色煞白,怕是再问一个问题,就会有第二条蛛腿长出。
“不对,她看起来二十来岁,每年唯一出生的一个女嬰都被献祭,她是怎么长大的?”裴闞言一皱眉。
慕漓回想了一下:“之前有一个男的说白鹭是他女儿,去看看。”
他们来到一家猪肉铺子。
一股难闻的气味袭来,苍蝇在案板上飞来飞去。店铺里没人,他们往里走到一个院子,牆角边有一些啤酒瓶的碎片,牆壁上还有一些有划痕与凹痕。
男子一看到来人就吓得想逃走,可是被堵住了,他立即跪了下来:“不要殺我,我什么都告诉你们。”
“啊啊……”白鹭一看到这人就认了出来,神色激动起来,血丝再一次爬满了双眼,内心升起一股恨意。
忍着痛伸手指了指男子,又指了指那些啤酒瓶,最后指了指腹部,是要告诉他们什么。
“他用酒瓶砸你腹部?”齐风看向男子的眼神充斥着愤怒。
既然慕少爷认定白鹭是无辜的,那一定不会有错,这人竟这样虐待自己的女儿,人渣!
而男子立即摇手撇清关系:“我可没有用酒瓶砸她,我那次只是吓唬她,讓她断了逃走的念头而已。”
“而已?她是你女儿,对自己女儿下那么重的手?”裴阚言在院中踢了踢酒瓶碎片,埋在碎片底下的是一些已经干涸的血迹。
“她不是我女儿!”
男子趕紧摇头否认:“我不知道她是谁,我前几天出生的女儿不见了,镇长看她徘徊在镇子门口试图逃走,就把她抓了回来,正好拿她蒙混过关。”
原来这人也不知道白鹭的身份。
等等。
“今年的女嬰出生在这里?!”两人反應了过来,交换了一个眼神,是巧合吗?
“难道白鹭的意思是,你拿酒瓶,砸孕婦的肚子?”慕漓的语气带了些危险。
白鹭一听,疯狂点头。
可是每点一次,背部就痛一次,脸色就白一分,额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。
男子一听这话慌了,见这些人看他的眼神充满杀意,好像下一秒就要拧断他的脖子。
他赶紧解释道:“那是个意外!我发誓我没想打那女人的肚子,谁知道酒瓶破了之后碎片就正好扎在肚子上了。”
没想打肚子?是想打哪?
“你简直不是人!”小盈气得两眼昏花,拿起桌上酒瓶子就往男子方向砸。
却又被一道祟气挡住,酒瓶被弹出去,摔在了墙边。
男子看到这一幕,眼珠子一转,山神大人在保护他,这下他腰都直了起来:“这可不关我的事,那个女嬰不是什么平凡人,出了这么多血竟然还活了下来,绝对是个精怪!”
“闭嘴!你把孕婦打死,却说是女婴杀的?女婴拼了命活下来,你说是精怪?”小盈咬碎了后槽牙,这人半点都没有悔改,好像殴打孕妇是一件小事。
男子反驳道:“你别血口喷人!如果不是女婴夺了母体的生机,她妈怎么会一生下就死了,那个女婴就是个怪物……”
可他还没有说完,却猛的吐出一口血。
男子每说一句,白鹭就脸上就升起一分愤怒,直到双眸变成了血红,身上升起浓郁的怨气,第二只蛛腿破出背部。
瞬间穿透了男子的腹部!
“救……救我……”那人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看,自己的肚子竟被一条蛛腿穿透,而祟气并没有制止这次的攻击,反而缠在蛛腿上不动了。
他神色惊恐,可求饶声还没说出,蛛腿就卷起旁边的酒瓶,一个一个砸在他身上,无数碎片刺到他的血肉之中,血液溅在了墙壁上。
一阵剧痛袭来,他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。
只能被活活砸死。
“他死了。”慕漓抿了抿唇,之前街道上的人是蛛腿杀的,而这一次却是遵循她自己的意愿。
他没有阻止,这人罪有應得。
可是白鹭还没有停止,蛛腿挥舞着,碎尸块散落了一院子。
“冷静一点!”慕漓喊道。
蛛腿顿了一下,突然朝少年刺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