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儿喊了声“进”,顺便帮她把踢的远的那只鞋子拿回来。
“听下面人说有个不长眼睛的冒犯了姑娘,姑娘没事吧?”
“杨文德走了?”木良漪穿好了鞋,示意她坐。
“喝醉睡着了。”怜娘道,“我让人在屋里守着,姑娘放心。”
“端王殿下到了,让下面的人传话,叫我过去。”
“信物送到了吗?”木良漪问。
怜娘点头,将手里握着的一支牡丹花金簪捧给木良漪看:“昨日夜间便送到了。最快明日,他们应该就能抵达越州了。”
“交给端王,叫他放心。”木良漪道,“其余不必多说。”
“奴家明白。”
怜娘将簪子收入袖中,微抬头看了看木良漪,道:“方才那人是礼部尚书谭万年之子谭致远,头次过来。他的包间就在南楼左数第三间,风花雪月。”
“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怜娘走后,木良漪重新躺回榻上。
“那人太胖了,让他掉一掉膘。”
青儿低头抓起自己随身的香囊,往里扒了扒:“上回给黛儿配的药还有剩,姑娘,下多少?”
“叫他至少在床上躺三天。”
“量刚好够,我这就去。”
期盼
“莲州守备军一路势如破竹,连下两州十三城,若能再拿下枯井口,距离梁京便不到百里了。”
七月,莲州捷报频频传入永安,不论是朝堂还是市井都一片欢腾。提起这些,萧燚惯常冷淡的眉眼也热烈起来,几乎可以用眉飞色舞来形容。
“这位林岳将军居然如此厉害。”木良漪眨了眨水润的杏眼,好奇地问,“姐姐,你见过他吗?”
“传闻说他十七岁参军入伍,二十四岁就能统帅七万莲州守军,如今也不过二十六七罢了。”
“自然认得。”萧燚道,“他是我二嫂一母同胞的兄长,我小侄女的亲舅舅。”
“林大哥确实是难得一遇的帅才,就是为战场而生的。”
“听旁人说,我还怀疑是否有夸大其词之嫌。但是姐姐你也这么说,我就完全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