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回到学校时已经是半月之后。
同学们口中还在讨论春游那天发生的趣事,对于白意没有到场这件事情,大家没有任何关心,反倒是在抱怨因为白意的缺席,致使大家的文艺表演单调了不少,并且以后的班级活动再也没有喊过白意。
没有人会在意小姑娘红肿的眼眶,也没有人在意她经历了什么。
那时,白意就领会到了人和人之间的冷漠,以及言语的杀伤力。
所以自那之后,白意便很少和人约定什么,即便约定之后也很少失约。因为她害怕那样的冷暴力,只要想起之前的那次经历,心中就会不寒而栗。
所以,在给韩凇打电话的时候,白意心里做了很多次建设,因为怕他像自己的同学一样埋怨她,不理她。
但他没有。
两人谁都没再说话,却也都默契地不想挂掉电话。
良久,白意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,柔声细语的,“对不起啊……”
“我像那么计较的人?等你闲下来再约也不迟。”说完,韩凇轻笑一声,“注意安全,玩得开心。”
“好。”
听到韩凇肯定的回答,白意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,转而又给白清晖去了个电话,告知他自己准备参加晚宴的事,白清晖那边显然很意外,语气中藏不住的开心。
一副父慈女孝的模样。
白意心里总觉得怪怪的,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合逻辑。
总之这份温情来得太突然,所有人都没有适应好自己的角色。
挂掉电话后,韩凇回到办公桌前对刘助理交代道,“周六晚宴我会去,致辞就免了。”
柳暗花明,刘助理的面色转阴为喜,“好的韩总。”
同时感慨这通电话的的说服力比自己厉害得多,明明没说什么,却好像什么都说了。自己费尽心思地劝说都不如这通电话来得及时,虽然此刻老板的面色不太好,但好在其他领导交给自己的任务完成了。
刘助理不由得松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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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六那天,破天荒的,白清晖派了辆车来学校接白意,这对于他的财务现状来说,算是奢侈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