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瑾贵妃娘娘,这金针上面带了血迹。”
白蕊姬若有所思,“本宫记得,我们听到嘉嫔的船阁传来哭闹之声,匆匆赶来,正看着皇后娘娘落水,好像有一抹亮光闪过,应当就是这个了,纯妃娘娘,您说是不是?”
苏绿筠哪里见过这个场面,被吓得三魂失了七魄,只有点头的份。
王鸣一下水边就看到了琅嬅,好在琅嬅入水不久,王鸣拖着琅嬅到了岸边。
莲心听闻琅嬅落水的消息,急忙命人枱来轿撵,琅嬅一上岸就被抬回了青雀舫。
金玉妍就没这么好运了,北族人不善水性,加之怀孕之人本就胸闷气短,一落水就呛了好多水,等到侍卫救上来的时候,已经晕了过去。
曹琴默等人哪还顾得上金玉妍,乌泱泱的都赶去了青雀坊。
琅嬅躺在床上,感受着屋内的融融暖气,整个身子却如坠冰窖。
皇上坐在床榻边,执着琅嬅的手诉说着这些年的温情。
琅嬅神游天外,想着前世这个时候,该是皇上将一切罪名都扣在她的头上,只是看在整个富察氏和他的江山荣耀才没有戳破。
看着面前述说深情的男人,琅嬅提出让璟瑟提前出嫁,安顿好女儿的终身大事,便说累了,想休息。
皇上亲自替琅嬅掖好被角,这才离开。
琅嬅估摸着皇上走远,才唤莲心叫来曹琴默。
曹琴默一入内便觉得室内闷热异常。
琅嬅面色苍白,虽然换上了干净柔软的衣物,但是身体的力气却在一点点流逝。
曹琴默有些不忍,“皇后娘娘,您这是何苦呢?”
琅嬅费力的抬起手,曹琴默见状急忙上前伸出双手握住。
“本宫自知时日不多,远嫁璟瑟对她、对本宫、对整个富察氏族都好,本宫已经向太后提议,等温宜长大,就将她许给富恒的儿子,你也不用担心自已的女儿以后远嫁了。”
曹琴默早知皇后有此打算,并没有多少吃惊,只是看着素日有说有笑的人此刻交代后事,不由得生出些许哀伤。
安顿
“是臣妾对不起你,臣妾不该,,,,”
琅嬅摇头,绽出一抹破碎的笑颜,“本宫要谢谢你,比起糊涂一世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,倒不如像现在这样看清楚因果,明明白白的活一遭。”
听到琅嬅如此说,曹琴默心中的愧疚似是瀑布般倾泻而出,语气弱的微不可见,“我对不住你。”
琅嬅只道了句,“你活得比本宫自在,皇上刚刚问及本宫继后人选,本宫没有多言,记着,永远也不要做皇后,无论将来是谁登上后位,只怕她的下场不会好过本宫,不要做皇后,记得。”
曹琴默只觉得琅嬅的手越来越冰,像是风中枯朽的残枝,渐渐没了生息。
不久,青雀舫内外宫人哀声大作。
赵一泰连滚带爬,跪倒在青雀舫外悲声大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