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姆被突如其来的强光晃了下眼睛，疲惫的身体让他慢了一步没能及时躲开。
就在千钧一发之际，一发子弹呼啸而过，精准没入司机手腕。
车头因此偏移，从提姆身侧滑过，狠狠撞到墙上。
提姆把人从车上扯下来，透过滚滚浓烟看向子弹发射位置。
一抹红色从楼顶跳下，只余下浓厚的夜色。
待安排好所有人，提姆射出抓钩枪朝东区奔去，正好撞见红头罩把夜翼按在地上。
即使是这样，夜翼依旧没有停下喋喋不休的嘴“我只是想和你聊聊，你对我有偏见，这不公平。”
“公平？”杰森嗤笑一声，一脚狠狠踩在迪克胸口“你就没有带着偏见看人的时候吗？”
迪克正欲反驳，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瘦小的身影和他含泪的蓝色眼睛。
见他沉默不语，杰森嗤笑一声只觉无趣，他懒得看迪克表演失去后悔不当初的戏码。
“别再来东区，这里不欢迎你。”杰森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地上的夜翼，转身离开。
每次见到迪克，他都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，那些不愉快的过往似沉不见底的幽潭，只要靠近就会被吞噬。
他从高楼跃下，感受着自由落体耳边产生的猎猎风声，仿佛把那些不堪的过往一起刮走。
提姆拉起还在愣神的迪克，难得有些不知所措。
他拍掉迪克制服上粘的灰尘，叹了口气“我去看看红头罩。”
在提姆转身离开之前，迪克抓住他的手，语气里满是迷茫“我之前，认识他吗？”
“……或许吧。”
在杰森短暂的前半生里，只在韦恩庄园生活了三年，而这三年里迪克很少回到哥谭。
他们的关系说认识太冷淡，说完熟悉又不准确，更像是挂在一个户口上的陌生人。
即使提姆看过迪克悔恨愧疚的模样，他也绝对不会自作主张揭露杰森的身份。
杰森坐在他最喜欢的滴水兽上，面无表情注视着哥谭夜景。晚风吹动他的衣角，没有星光的夜晚为他涂上一抹孤寂。
面前人循声转身，提姆抬头只看见他暗淡的眼睛，随后便落入一个泛着凉意的怀抱。
“我讨厌他。”杰森头埋在提姆颈窝，有些赌气说道。
“噗。”提姆失笑，拍了拍对方的头。
他坐在天台边，杰森站在他身后任由他靠着。
“aww，太可爱了。”旁边传来一个女声。
两人回头，看见一身紫的搅局者捂嘴蹲在水箱上方，一脸被萌到的表情，下方是隐藏在水箱阴影处的遗孤，不知道她们看了多久。
提姆抬手跟两人打了个招呼，同时调整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一些。
“虽然没有看到夜翼挨揍，但是看到这一幕也值了。”斯蒂芬妮轻巧落地，嘴角带着笑意。
她抱住卡珊学着杰森的样子窝在对方颈窝处，压低声音开口“我讨厌他。”
杰森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