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纪眨了一下眼睛，没给出任何表情。
他一张脸比较冷，视线扫过去应该挺凶，因为他看见那路人脸上的笑瞬间收回。
他收回视线，路人步伐快了些，越过他朝着前面走去，直到人走远，殷纪才听见他低低的抱怨声传过来。
“凶什么凶？”
“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就可以凶人啊？”
殷纪摸了摸自己的脸，脸上没什么情绪，他已经习惯了。
视线扫过街道，他手指下意识放进口袋，不经意摸到了卫衣口袋中尖锐冰凉的卡片。
其实……
殷纪垂了一下视线。
他挺好奇这卡里有多少钱才能配得上反派嘴里的封口费三个字。
摩挲了一下，殷纪拿出卡低头看了眼，视线定格在不远处的一家银行。
没一会儿他就到了自助取款机面前，卡片插进卡槽，输入卡片后面留下的六位数密码，一会儿后，自助取款机上面出现了一串数字。
这串数字有点多，殷纪细数了两遍，沉默地收回银行卡。
不是说反派现在是小可怜吗？殷纪摸着怀中的烫手山芋，百思不得其解。
他推门出去，思绪散乱，好半晌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回到了刚刚的咖啡厅门口。
视线下意识往里面扫视，可反派已经离开了。
殷纪摩挲着口袋中的卡，沉默地看了一会儿，转身走到不远处的公交站点等待着，一会儿后，公交车停在了他面前，他上车，拿出手机付钱后找了个位置坐下。
没一会儿他回到了宿舍。
荣宋已经回来了，这家伙不知道去哪里疯了，穿得花花绿绿，见殷纪回来，他龇牙笑了一下，“这次怎么晚回来了？”
殷纪的视线在荣宋的脸上停留了一下，不忍直视地移开视线，“别笑。”
有的胖子笑起来可爱，荣宋笑起来完全是灾难，龇着大牙的样子有种特别的傻感。
“去哪里玩了？”荣宋走到殷纪旁边，体贴地拿过殷纪手里的面包，瞅了两眼乐滋滋道：“还给我带了吃的。”
殷纪没反驳，荣宋也没客气，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面包咬了一口，含糊不清道：“今天晚上去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，荣宋抬起的视线停住了，咀嚼面包的动作也停了下来，殷纪见他这样，心底瞬间生出了不好的预感，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，荣宋手中的袋子就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。
荣宋没管，他指着殷纪的脖子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，“你不会……”
他左看右看，活像做贼，半晌，他震惊地凑近殷纪，压低声音问：“你不会拿钱去……”
嫖。了吧几个字硬是在殷纪冷得像是要杀人的视线中咽了回去。
咕咚一声，荣宋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面包，眼睛四处乱瞟，见四周无人才压低声对殷纪道：“被抓到了别说是我借钱给你的。”
“你怎么能……”
“怎么能……”
荣宋还是有些接受不了，一副震惊的样子嘀嘀咕咕：“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？”
殷纪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