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想想时间可能不太够,路明非可能也不太会接受。
所以就放弃了。
待路明非和苏晓檣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。
苏建国鬆开手中握著的刀叉,拿起放在托盘上的雄狮牌香菸。
带著老茧的手指摩挲著烟盒边缘凸起的烫金狮子图案。
廉价硬纸板的粗糲感让他回想起几十年前自己还是个小矿工的日子。
那个时候每当要撑不下去了,总会蹲在矿洞门口,抽这种劲大的烟来压住心里的事。
手腕轻轻一抖,镶钻的打火机翻开盖子,燃起火苗。
火机掀盖的咔噠声很清脆,不像以前还要用火柴摩擦柴盒一侧的锡纸。
他凑上前,点燃香菸,关闭打火机。
很久没吸这种便宜劲大香菸的苏建国猛吸了一口。
带著尼古丁的灰白色烟雾顺著气管被咽进肺里,烧出火辣辣的疼。
隨手弹落的菸灰在餐布上烫出几个小洞。
“老婆,我知道你有事情瞒著我。”
“但是我也知道你有分寸,从来不会把事情闹大。”
“但是我昨天差点死了。”
“如果不是路明非,我可能就见不到你和晓檣了。”
“而且,那种东西到底是什么?你和巴婭在背著我做什么?”
巴俐切著牛排的手愣住了,原本要顺著纹路切割牛排的刀戳穿一颗用来解腻的圣女果,猩红色的汁液流在餐盘上。
接著失手打翻放在一旁的盐罐,想要阻止苏建国抽菸的话也全被憋回肚子里。
这位向来从容,永远挺直著脊背的的女士忽然之间就慌了神。
“建国,你听我说。。。”
“不,你先听我说!”
从结婚以来就没被吼过的巴俐愣在原地。
苏建国也像是被自己发怒的样子嚇住了,他拿下口中的烟,將燃烧著的菸头压在虎口中。
在疼痛中逐渐冷静下来的苏建国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我可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些什么。”
“但是我就一个要求,不要让那些东西伤害到晓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