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瞥了一眼屏幕上的画面，开口道：“1号，看到最新的论坛热帖了吧。”
001微微抬手，屏幕上飞速跳跃的信息流被定格。他这才转身看向男人，这是f公司的最高领导之一，负责大热的几款乙女游戏。
“看到了。”001平淡道。
“我们要以玩家体验感为重，你认可这一点吧。”
“当然。”
“那么——”男人拉开身旁的椅子坐下，慢条斯理道，“你想好如何处理斯黛拉·布莱克这个角色带来的麻烦了吗？”
001默了默。
男人稀奇地看向他：“对你来说，这难道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吗？”
从男人的角度，可以看到001垂下了眼帘，这使它看起来有几分接近人类的失落。
“斯黛拉使游戏中的部分角色觉醒了自我意识，他们只想做自已愿意做的事情，这很棘手。”
“那就删除斯黛拉。”男人不以为意，“不过是一个小小的bug。”
“任何有自我意识的存在都不可随意抹杀——”
001话音未落，就被男人的一声嗤笑打断。
他双手交叉，垫在下巴下，饶有兴趣地看向ai的投影：“你也被催生了自我意识吗？1号。你猜我们能不能抹杀你？”
001陷入沉默。
“现在可以删除这个bug了吗？”
半晌，001道：“我可以尝试替换斯黛拉的数据，尝试消除她对男女主们产生的影响。”
男人想了想，笑道：“你当然可以采取一切有利于游戏的措施。这是你的权利，也是你的义务。”
001看着男人弹了弹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，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。
它的目光转向其中一个小小的屏幕。
那里有一个孤独的小女孩坐在高高的塔楼边缘，黑色的长发在风中纠缠。
她张开双手，巫师袍在空中猎猎作响。
“我想飞。”女孩闭上眼睛自言自语，“飞到一个自由的、无拘无束的地方。”
番外《金色鸢尾》
“做得不错。现在游戏口碑终于逆转，不仅有大批新玩家涌入，还有许多老玩家选择回游。”
同样的房间里，男人赞许地对001说。
001低垂着眼眸，没有说话。
“对了，你替换了斯黛拉的数据之后，把原来的数据存放在哪里？”
“删了。”
001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，在撒谎的瞬间，他竟然感受到了人类才会拥有的心虚和紧张。
男人没有放在心上，只嘱咐道：“《纯白之罪》是我们公司目前盈利最多的一款游戏，前景非常乐观，一定要小心维护，别再出现任何差错，明白吗？”
001点了点头。
男人单手撑着头看了屏幕一会儿，似乎想起什么烦心事，不由叹了口气。
“你知道我们打算推出的新游戏《金色鸢尾》也出了问题吗？”
001：“略有耳闻，听说原女主的数据丢失了。”
男人皱着眉头：“《金色鸢尾》一直由2号负责，但愿它能像你一样，及时找到补救的办法。这款游戏投资巨大，晚一天上架，就多一份损失。你有时间也去它那边帮帮忙，它到底还是不如你有经验。”（）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