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虫族，不会死……我害怕。”风霖抓着老皇帝的衣袖，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。
老皇帝笑了声，“虫族不会死？你收藏的那些翅膀的主人，都还活着？”
风霖眨了眨眼睛，“……他们……都死了。”
“是啊，”老皇帝摸了下自己的胡须，“那你为什么说他们怎么不会死呢？”
风霖的双眼涌入了些许清明。
“再说了，我们有虫族的红色晶石，”老皇帝摸着风霖的头，“等我们拿到足够多的红色晶石，我们人类就会是最强的，我们人类可以永生不死不老。”
“对！”风霖猛地站了起来，眼里的恐惧少了很多，“我们还能把虫族的翅膀缝到自己的身上，这样我们也可以飞了。”
老皇帝没接话，只是重新将风霖拉回了座位，静静地抚着他的后背。
殿外风佳静静地看着这一幕，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，她驻足了很久，直到双腿有些酸胀僵硬，才缓缓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去。
风霖永远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她风佳想要的东西，父爱、母爱、地位、资源、财富。
风佳自嘲地笑了，不被人在乎的这么多年里，她已经不知道应该要去怪罪什么了。
怪罪自己的性别？怪罪自己的性格？还是应该怪罪自己是自己？
“公主……”米素跟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，试图上前一步说些什么，但是又迟迟不敢迈出那一步，脸上满满的都是担忧。
“我没事，”风佳回头给了身后副手一个微笑，“我早就习惯了，我不难过。”
米素低头，眼眶酸涩，“是我多虑了。”
“我们去见见卢西恩，有些事情得跟他聊聊。”风佳收拾好心情，将注意力转到了正事上。
米素：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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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西恩笔挺地坐在沙发上，面对着满桌的营养液，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对食物的渴望，脸上表情淡漠，自持又高贵。
“你好，我是风霖的姐姐，风佳。”风佳面带微笑，坐在了卢西恩的对面。
“您好。”卢西恩颔首致意，那一双全黑的眸子里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“你的弟弟卡尼尔拜托我救了你，”风佳开门见山，没有丝毫绕弯子的意思，“作为交换，你帮我拿到皇位。”
金碧辉煌的大厅里，一人一虫面对面，卢西恩没有接话，空气陷入死寂，周遭站着的侍者心脏逐渐加速。
半晌，卢西恩开口，“我可以理解为，需要我做的事情是杀掉风霖吗？”
风佳依旧保持着脸上的微笑，“包含。”
卢西恩眨了一下眼睛，“当年，我输给了他。”
这个他，指的是他的哥哥博德。
“这次你一定会赢，”风佳端起桌子上的红茶，轻抿一口，“我还会获得其他虫族的支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