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，
现在定睛看过去，他也觉得自己造的假有点离谱，甚至有点尴尬。
比如alpha和omega后颈的腺体，题目要求写出它的名称，这是一个常识性问题，便是几岁的小孩子来回答，也绝不会错的，但程津顺手就写了个后脖颈。
这答案，蔺蔺摇摇头。
后脖颈三个字，还十分潦草飞扬，若不仔细看，还不一定能看出来，蔺蔺都怀疑他是担心老师看懂了被气到。
这个小答案都如此离谱了，其他的只有更盛的。
程津看了一眼，自己也羞的都快钻到桌子底下去了。
他似乎是……太不走心了些，而且，这样不堪入目的成绩和答案，像蔺蔺这样的老师，应当是很讨厌的吧。
他忙去拿笔，想要改一下答案，就听旁边的蔺蔺笑了一下：“我今日看你们班的成绩表，原来还有所不解。”
蔺蔺手扶着办公桌。
她轻描淡写的又看了一眼程津的卷子：“现在倒是全都明白了。”
高三五班，整个高三的理科也才五个班，作为五班，一直是学校的吊车尾班级，平均分从来没高过，高分也只有一个独领风骚的宋贺同学。因此五班的成绩很有些惨不忍睹。
蔺蔺昨天既然答应了程津让他在办公室里写作业，自然也是想肩负起一个老师的职责来。
既要规避他的人身风险，也要保障让他好好学习。
因此今天一来上班，就同五班的班主任讨了一份成绩单，了解了一下程津的成绩。
只是当她打开成绩单惯例的在顶头寻找时，却没有一个熟悉的人名，直到一页一页看到最后一个名字，竟然才是程津。
蔺蔺都有些好奇了，去查他每个单科的详细成绩，然后又查了查倒数第二名的成绩，久违的陷入了沉思。
可以说程津的那张脸有多漂亮，他的成绩就有多么糟糕，不仅有挂零，且十分平稳的保持在个位数成绩。
一路当学霸的蔺蔺：……
她有一些不能感同身受，还特意翻了翻第倒数二名的成绩单，就发现了更让人难过的事情。
倒数第二是缺考一科，总分成绩都比程津多50多分，这是断层式倒数第一啊，了不起，了不起！
现在看着程津的这份作业，她忽然就理解了程津的分数，确实是十分匹配的。
程津却整个人都不好了，蔺蔺老师已经看过他的成绩了？他想到自己的成绩单，整个人如遭雷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