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颌紧捏的力度疼的白卿微抖眼角，但她依旧笑着。
“因为你啊。”
夜墨血眸红欲泣血，字如同从齿缝中挤出，“再说一遍？”
魔尊他像颗青柠】
指上的力度再度加重，白卿觉得她骨头都要被捏碎了。
她“嘶”了一声，明秀的小脸也皱了起来，夜墨见她痛苦的神情，指尖上的力度不觉松下。
他降下语气中的阴戾，耐着性子语气如常软柔道：“徒儿在给师傅一次机会，师傅要考虑清楚在回答徒儿的问题，嗯？”
白卿继续娇笑。
“我当然是因为你啊，你让夙风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已经触犯了天规，我无法保你当然是准备要跟你一起受天罚，顺便用我们两个人的性命换给那些枉死之人一个重生的机会。只是我本想着与千渊缠斗一番能引来一些目击者，好坐实我的罪名。
你可倒好，直接把我的计划搅乱，现在千渊一定去了天庭领命来攻打魔界，你说你早不出现晚不出现，怎么就在最关键的时——”
“芊灵。”
白卿的话还没说完，就被夜墨忽然开口打断。
他从未唤过她的名讳，更未有过如此严肃低靡的声线跟她说过话。
“你知道天庭奈何不了我，我只想让你与我永远同在一起。”
白卿笑，“永远在一起？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么？”
夜墨双眸凝沉。
他确实无法离开她了。
用凡人的话来说，可不是爱么。
夜墨：“因为我爱你。”
白卿闻言深吸了口气，又说“仙与魔无法同在一处。而您仅因为这点就牺牲那么多无辜人的性命来成全你的一己私欲。你说你爱我，但你的爱里全部都是自私。
这事因我而起，我定然是要跟你一起面对这罪孽。你以后也别想再手染鲜血。因为我早就将我们的命格绑在了一起。”
凝着她的明澈期盼的眼眸，夜墨想反驳的话就那么的生生卡在了喉咙中。
他想要的，其实到最后只有她一人。
他想长长久久的都跟她在一起。
无论用尽什么办法，为此会死上多少人，哪怕会牺牲他自身的一些东西，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。
她所带来的那片温暖的光明，他只想把它锁进属于他的黑暗里。
永远拥着她，一起在黑暗中生存。
可是她如今的话，她的眼眸中的纯彻——让他觉得他竟是如此的恶心。
那么美好的人儿，偏偏被他拉入黑暗之中，与他承受着她本不应承受的一切。
他内心是痛苦挣扎的，但是他对他所做的一切却不感到后悔。（）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