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臣彦从始至终没有谈工作，这让赵显明对他的印象很不错。
许妍不太爱说话，只有赵显明问了才会说一句。
“妍妍，听说你大二就修完了全部课时，打算攻双学位，后来你学了管理还是？”赵显明很好奇许妍后来的发展。
“我……”许妍深吸了口气，没有隐瞒。“赵总可能不太清楚，我出了些事情，所以学业没有完成。”
钟婉童坐在许妍身边，亲昵的握着她的手。“师哥，你快别问了，妍妍在里面改造很认真，出来后也有努力改过自新，好好工作，现在也很努力，让人看着就觉得心疼。”
赵显明愣了一下，显然不知道许妍坐牢的事情。
许妍死死握着手指，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，什么都没说。
钟婉童说的都是事实，她无法解释。
“妍妍，既然出来了，就要好好努力，想得到什么东西，就要凭自己的本事和双手去赚，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，天上没有掉下来的馅饼，你已经享受了二十年的富裕人生，这种不劳而获终究是要还回去的。”钟婉童叹了口气，一脸我是为了你好。“这里也没有外人，都是自己人，我是真的很喜欢你。”
许妍沉默，什么都没说。
赵显明端着酒杯，看着顾臣彦。
毕竟许妍是他的助理。
“还是个婴孩的时候就被人替换了人生，她应该没有能力去阻止，何况你在路上走着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了，是馅饼和高空抛物人的错，被砸的人是不是很无辜？”顾臣彦放下手中的酒杯，侧目看着钟婉童。“钟小姐还是得多学习法律知识，常识有些匮乏。”
“……”钟婉童被顾臣彦怼的哑口无言，张了张嘴，憋得脸通红。
她比夏雪落要聪明，就聪明在知进退。
“真假千金的事情我也听说了，但没有仔细去问，许妍这么优秀的孩子，还以为许家念及感情会一同抚养在身边，没想到……”赵显明有些惋惜。“妍妍，当初怎么不联系我，能帮的我肯定会帮你。”
“人生总有很多遗憾，这一点我与赵总一样，后悔那时候没有认识她，没能帮到她。”顾臣彦端起酒杯，品了一口，转移话题。“这酒不错，婉童在选酒上眼光不错，但酒和人一样，需要亲自品，不能道听途说。”
许妍抬头看了顾臣彦一眼，眼眶红的厉害。
吸了吸鼻子，许妍抬头冲赵显明笑了一下。“赵总，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，未来希望能与您长久保持合作。”
有些话，顾臣彦不说是格局，但做助理的，得提。
赵显明叹了口气，眼中的惋惜与怜惜。“顾总的能力业界是十分认可的，妍妍，你好好跟着顾总，有什么难处就给我打电话。”
顾臣彦半撑着脑袋冲许妍笑了笑。
许妍也笑了。
那个笑，不再是小心翼翼的假笑，而是发自内心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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